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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沈映鱼的怀疑被弱化。
“不是的忱哥儿,我并无这个意思,只是真的有话问他。
”沈映鱼道。
七分的怀疑渐渐淡化,现在变成了五分。
长身玉立的少年下颌微抬,逆着阴沉的光,将眸中的神情都遮掩。
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有信,他迟迟没有回应。
长久的沉默给沈映鱼一种对峙的感觉。
良久,他轻唤出声:“沈映鱼。
” 听着他语气中明显的黯淡,沈映鱼喉咙发紧,手不自觉地捏紧了握着的绢帕。
苏忱霁观她脸上的神情,声线平淡陈述:“只是因为我不该思慕你,所以夫子自己离开的,你就将这些罪名按在我的身上吗?” 说罢他嗓音似哑了一分:“原来我在你的心中,半分信誉都没有,所以你才会提议离开。
” “你,不信我,还想试探我。
” 沈映鱼听他似乎压抑难受的声线,心中开始有些后悔。
忱哥儿是她看着长大的,知道他一向温润如玉,或许在旁的事情上确实有些过错,但却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是她太入主为先了,竟对方什么证据也没有拿出来,甚至竟然险些相信旁人的一面之词,也不愿意信他。
“不是的,忱哥儿,没有不信你。
”沈映鱼想通后看着眼前的人。
他似将头微偏,如豆珠般的泪瞬间从眼角划落,白净如玉的脸隐约透着苍白。
“无事,既然想明日离去,那我就不留你了。
”他勉强露出惨惨的笑,克制地往后退一步。
语罢转身便离去,徒留沈映鱼在原地自责。
从未见过他如此落寞难过的模样,现在她心仿佛都揉成一团。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在沈映鱼眼中难过得哭泣的少年行至书房,脸上半分泪痕都无,只有眼尾呈淡粉。
他坐在椅上,漠然地挑眼看着角落的水缸,素净修长的指轻搭在椅子扶手上,周身静默着阴郁的气息。
哒,哒哒。
一声声似雨滴。
半敞的窗牖外的浓烟似袅绕地钻进来,将他清冷的眉宇笼罩其中,静默得近乎诡谲的黑瞳一动不动,似是古刹中供奉的玉白菩萨。
“武寒。
” 良久,他微微转动眼眸,天生上翘的薄唇蠕动。
鬼魅般的暗卫悄然落在地上,垂着眸,双手呈上碧绿玉瓶。
苏忱霁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玉瓶。
它本该是死物,但在他的眼中却是活的,用着诱惑的语调一声声地引诱着他。
用这个她就离不开他了,哪怕不爱他的人,但会爱他的身。
不管是什么爱,他都需要。
所以苏忱霁此刻如同吸食罂粟般,眼尾泛起一抹红,如玉的脸上染上三分妖冶。
修长的手指握着小小的玉瓶,似观音执玉瓶,又怜悯又和煦。
“你说我要用吗?”苏忱霁似醉熏地看着掌中的物,声线轻颤。
并非是害怕和担忧,而是兴奋,不可言状的亢奋。
武寒不好说,毕竟是药物尽量还是少用,但他知晓眼前的主人是疯子,能和疯子讲理的只有外面那个女人。
苏忱霁也不需要有谁回答。
他看了良久,缓缓放手将玉瓶推远些,似是不舍地道:“罢了,再等等,再等等。
” 武寒听他的话诧异地动了动耳,似是没有想到,他这次竟然想通了。
但很快武寒就发现自己猜错了。
坐在案前的玄裳少年,菩萨低眉地看着桌上的玉瓶,波澜不惊的眸中翻滚着贪婪的幽光,像是狂热的赌徒,打算最后孤注一掷。
“最后一次,她还要坚持离开……” 那他会将沈映鱼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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