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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纯眼中的,是一套灰色和服与白色袴的搭配。
对方和服衣袖下的手指烦躁地动了动。
京都来的人吗? 这样想着,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却在看清对方相貌的瞬间心跳骤停,面色一瞬间变白了。
这个人的脸,她有印象。
——出现在花梨纯面前的,是一个年纪十七八岁、皮肤白皙的和服少年。
他留着一头染过的金色短发,耳垂上的金属耳钉闪烁着粼粼光辉。
和服少年垂下头,一双斜斜上挑的狭长眼睛,正不爽地盯着她看。
五条悟曾经给花梨纯看过禅院家一些主要成员的照片。
也正是因此,她认得出来。
被她撞上的这个和服少年,是禅院家的嫡子——禅院直哉。
“……” 为什么禅院家的人会出现在这里? 花梨纯记得禅院家本家位于京都,而她目前刻意将《月刊文学》的销售范围控制在关东,应该不至于过早惊动京都的禅院家。
更何况五条悟应该会设法打掩护才对。
这家伙现在突然跑到东京来,是为了找她麻烦吗? 花梨纯僵硬地站在原地,脑海中正拼命地思考着。
但就在这时候,禅院直哉却从她身上收回了目光,转身走向了一旁的书架。
……咦?没注意到她? 看着禅院直哉背对着自己,花梨纯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五条悟的“无限”。
咒术,是目前的花梨纯无法理解的力量。
五条悟曾经告诉过她,并非所有的咒术师都使用一样的力量,在咒力之上的运用方法“术式”因人而异。
因此,每一场涉及术式的咒术战都不是能够事先预测的战斗,敌人的术式有可能远远超乎想像。
“普通人是没办法和术师对抗的。
所以如果遇到禅院家的人,就设法在不引起对方注意的情况下逃跑吧。
”说这句话时,白发墨镜少年的语调少有地从玩世不恭变得郑重了起来。
他对花梨纯告诫道:“不要直直盯着他们看,跑得越远越好,然后立刻联系我。
我会马上赶过来。
” 想到这里,花梨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准备不动声色地离开。
但下一秒,她看见禅院直哉站在书架前,毫不犹豫地拿起了一本《月刊文学》。
看见《月刊文学》被禅院直哉拿在手中的那一瞬间,一切的犹豫都从花梨纯心中消失了。
那是她无论如何都必须保护的东西。
因为它被禅院直哉拿在手里了,所以就算对方是拥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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