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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翼翼伺候着郡主把脸洗了。
采星重新给郡主把腕上的玉镯戴回去的时候,两个玉镯磕到一起,发出一声脆响,她一颤,忍不住竖起耳朵,就怕旁边的殿下发话。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太子殿下其实很少发火,反而是郡主爱发脾气,可是海棠宫郡主府的这些下人就是害怕殿下。
有殿下在的时候,他们一个个当差都是提心吊胆的。
采月帮郡主重新轻点了胭脂,细细打量过后,冲郡主点了点头。
谢嘉仪这才不情不愿地转过身,正对上徐士行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她立即觉得好像又有鼻涕要流出来,却强硬道:“看什么看?本郡主才没有——”鼻涕泡三个字是说不出口,只是弱弱强硬了一句,“明明就是胡说。
” 徐士行见她眼皮鼻尖还微微泛着红,可见刚才真是哭得厉害了,嘴里哼道:“我胡说,咱们堂堂郡主怎么可能——” 谢嘉仪立即头皮一麻,“你还说!”这要是让别人知道她郡主的威仪还要不要,她脾气坏,她奢侈跋扈,但是至少她还是一个美丽的郡主,她总不能连无数不多的优点都保不住了..... “行,我不说。
”徐士行轻轻啧了一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玉扳指,这才撩起眼皮子看谢嘉仪:“什么时候走?” 问完,室内空气就是一静。
高升心道,但凡郡主小祖宗还要在这里留着,只怕又是一场暴风雨,谁都讨不了好。
心里默默祈祷,这个小祖宗玩也玩了,闹也闹了,还把鸣佩姑娘都罚了,也该回去了吧.....他们这差本来就难当了,可挨不住郡主这边再惹恼殿下了。
谢嘉仪咬了咬唇,“我本来今天也要走的。
” 这话一出,安静的室内空气好像都松弛下来,下面伺候的人都默默松了口气。
徐士行嗯了一声,又看了谢嘉仪一眼,“正好我的差也办完了,一起回吧。
” 没想到这次谢嘉仪很乖,仿佛哭过一场整个人都失了力气,她想皇帝舅舅了。
谢嘉仪有种无所归的茫然和疲倦,转了一圈,能信任和依靠的还是只有皇帝舅舅一个人。
想到这里她看向徐士行:“我罚了殿下的丫头,殿下知道了吧?” 徐士行似乎很不想谈鸣佩,只是微点了点头又问:“还有什么要收拾的赶紧吩咐他们收拾去。
” 谢嘉仪看他避重就轻的样子,心里冷笑想到说不得徐士行就是为了鸣佩才抢着领往庙里跑的差。
这么一想还真是,徐士行一向不喜欢这些和尚道士的,从前他是最不耐烦来大觉寺,这次为什么来了呢?因为鸣佩来了呀!总不是因为她,她以前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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