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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呼吸近在咫尺,燕洛泱不敢抬头看他。
叶初阳的目光扫过她红透了的耳根,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轻轻松开了她的手,自顾自地把画捡了起来。
“无妨,淮阳兄紧张什么?”他把画放好,扶着她坐在椅子上,两手顺势撑在她身侧,俯身笑意盈盈地审视她。
燕洛泱呼吸一滞,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他的手轻轻放在她心脏处,故作疑惑地问道:“淮阳兄心脏怎么跳的这般快?” “我、我……” “啊,我知道了,是不是我吓到淮阳兄了?你莫怕,那不是什么特殊的画,不过前两日觉得风景甚好,淮阳兄的存在也恰到好处地点缀了画面,因此后来才有感而作的。
淮阳兄——你没有多想吧?” “没没没!我怎么会多想呢,我只是觉得叶兄画技惊才绝艳,因此近来一直想看看你的画作学习学习,我只是恰好发现了这副画,绝、绝不是有意偷看的!”她急忙摆手。
“啊,原来如此,无妨,我不是说了吗,那幅画不是什么秘密,淮阳兄若是想看,看多久都没问题!对了,你说你想跟我学习学习?好啊,那不如我便亲自教教淮阳兄,该如何作画?” …… 燕洛泱被叶初阳圈在怀里,带着薄茧的大手握住她执笔的纤手,俯身在纸上作画。
他离得她极近,背后就是他炙热的气息,他一边带动着她落下浓墨重彩的笔触,一边低头用那清雅的嗓音在她耳边教授技巧。
燕洛泱欲哭无泪,不知为何这前不久还是妄想的奇怪画面,忽然就在现实里实现了。
她绷紧了神经,好不容易画完这副雪景图,他却忽然把下巴搭在她肩上,偏头笑着问道:“淮阳兄,我教你的这些可还有不懂之处?” 她的脸红透了,手中的笔不由抖了一下,在洁白的雪山上落下了一处漆黑的墨渍。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淮阳兄怎能如此不专心,你看看,这好好的画,被你这一滴墨毁了。
你可知我这画,可是千金难买?”他语气戏谑。
燕洛泱一下子丢了笔,一边慌乱地说着对不起一边妄想逃窜,却被他紧紧箍在怀里。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他低声笑道:“淮阳兄你跑什么?我不是说了吗,不要再跟我说对不起。
我逗你呢,不要紧,一幅画而已,坏了,我再画便是。
” 她心脏砰砰直跳,只觉真的要疯了,满脑子都是他的音容笑貌,他如高山之雪让人仰止,转眼却为她执笔作画,做饭吹箫。
云中的仙鹤仿佛为她跌下了神坛,让她心动不已。
可这是不行的,她慌张极了。
“叶兄,我、我有点不舒服,实在抱歉,你让我回房休息休息吧!” 叶初阳也觉得不能逼得她太紧,于是松了手她便一溜烟跑了。
他失笑,明明脚还没好利索,怎么现在倒是跑的比兔子还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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