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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羽表情有点不太自然，但态度不再是冷冰冰的，“这几天谢谢了。

” “不用谢，”顾修远盘腿坐在他脚边，一下下抚摸着金毛的后背，“你知道我很喜欢为你做这些事的。

” 微凉的晚风轻轻掠过，搅动两人之间微妙的沉默。

程羽问：“你出来快一个月了，不回去看看吗？” “没关系，”顾修远低头说，“我都安排好了。

” “家里也没关系吗？” “……打过几次电话，但是听到我在等你就没再说了。

”顾修远冲他笑了笑。

程羽垂下眼皮，伸出一只手和顾修远一起撸狗。

顾修远以为他不会接话，没想到静默几秒后，程羽开了口：“我在这有新工作，新朋友。

” 顾修远静静看着他的侧脸。

程羽侧头对上他的视线，很轻很快地笑了一下：“我在这挺好的。

” 顾修远问：“没有我，也好吗？” 程羽哽住，在顾修远充满渴求的注视下，终究说不出那句“是的”。

沉默或许是此刻最好的答案。

顾修远没有追问，也不再急于寻求程羽的原谅，他需要时间和耐心，一点点温柔撬开程羽裹在外面的那层保护壳。

“酒吧里你的铭牌一直都在，你随时都可以回去，调你喜欢的酒，交你喜欢的朋友，追求你向往的自由。

”顾修远鼓足勇气，握住了程羽的手，“这是我给你的承诺。

” 程羽垂眼看着那只修长坚定的手掌，一时间没有接话，也没有推开。

对顾修远而言，这已经是莫大的安慰，足够让他今晚做个好梦。

所以当他离开时，难以抑制内心的喜悦，小跑着蹦了两次高，整个背影恢复了他本有的青春活力。

程羽望着那抹雀跃的背影，有些移不开目光。

“啧啧啧，再看眼珠子都跟着跑啦！”调侃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程羽回神，正对上池淼戏谑的一张脸。

池淼坐在他身边，同样朝顾修远离开的方向张望，人已走到拐角，正倒退着朝程羽挥手作别。

程羽没回应，但池淼捕捉到他脸上飞快掠过的笑意。

“既然还喜欢，干嘛不复合？”池淼小声问着，扬手冲远处的顾修远热情作了几次大摆臂。

顾修远挥挥手，转头走了。

程羽收回视线，假装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池淼却没打算轻易放过他，“刚才就应该让你照照镜子。

谁看自己的前男友眼神还能拉丝呢？除非余情未了。

” 程羽好笑地看着他：“你说得好像很有经验似的。

” “我跟你说正事呢，”池淼用膝盖碰了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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