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开始很讨厌我是不是?”林思弦笑着跟陈寄开玩笑,因为眼眶还是很红,所以笑得有些不纯粹,“帮袁寻打完架之后,你说什么绝不把我这种人放在眼里,散伙饭时还说你喜欢诚实听话的人。” 陈寄不太想看林思弦这么笑,于是低头很快速地吻了一下他。 “初中的时候有很多来找茬的人,”陈寄在林思弦的目光中解释,“一开始有点应激。” 林思弦第一次威胁他去教室的时候,陈寄做好了接受暴|力的准备,而林思弦在讲台上晃着双腿,嘴边还沾着吃完烤馒头的油,用亮晶晶的双唇告诉陈寄,你看我十分钟。 在后来的很多个十分钟里,陈寄在大巴车上看着林思弦坐在自己身旁,用他理顺的耳机线安静听歌,窗外的云层一晃而过;看着林思弦在前面一摇一晃地骑着车,月亮就悬在头顶的天空上;看着林思弦在形体室夸张念着台词,灯光落在两个人身上,拖出一道很长的影子。 陈寄怨恨过那朵云,怨恨过那枚月亮,怨恨过那道影子,怨恨这些不分场合施加浪漫元素的意象,直到在没有林思弦的白昼和夜晚,云依旧轻盈,月亮始终高悬,陈寄才没有后路地意识到,他最应该怨恨的是他自己。 散伙饭上说那些话不算谎言,是对事实的刻意强调,也是对自己的刻意警告。警告深知责任重担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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