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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3/3)

该……他应该……去别的优秀宿舍！” 关盛青难以置信地望着他，这里的人全都疯了！全都疯了！什么教育改造学院，什么青少年进步德育中心！这里根本就关着一群已经完全被逼疯的同龄人！ 班长在命令声中出列，被要求去办公楼找相应部门的老师请求换宿舍的申请表，限时三分钟内回来，否则多超一秒全班就多做一个上下蹲起。

她面色惨白，申请表在八百米外办公楼五楼，长期吃不饱饭和一上午的高强度训练让她虚弱不堪，根本不可能在三分钟内回来。

万牧山在秒表声响的瞬间看见她眼泪夺眶而出、却连滚带爬往办公楼跑时，叹了一口极轻的气。

这意味着整个班都要因为关盛青一个人受到处罚，所有的恨和不满全都转移到他身上，最大的恨意估计会来自他即将被分配进的宿舍。

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五个蹲起罚完万牧山只能用余光打量被拉起来的关盛青，他脸颊被地面烫出一层红印，教官提溜着他，指着全班告诉他看见他们可怜的样子了吗，一会会更可怜，全都是因为你的不乖造成的，因为你破坏了集体荣誉，而大家需要荣誉。

“刚好，篮球场在这里，你按着最外面的白线，跑一圈可以减一秒，减一秒他们就能少做一个蹲起，你跑不跑？” 在关盛青体力崩溃的挣扎跑步声中，教官拿到了班长双手递过去的申请表。

少女撑不住了，呼吸满是肺泡出血般的血味，表离手的瞬间双腿就软瘫在地，硬撑着说报告教官、教官对不起我迟到了。

教官没再额外处罚她，允许她去后面树荫休息五分钟，惹来已经开始做超时蹲起的学生满眼羡慕。

万牧山麻木跟着哨声做蹲起，直到教官站在他面前，叫他在表上签字。

“报告教官，校长不许我和其他人同宿。

”他没敢停动作，边喘边道。

“你是觉得你的教育治疗没有起作用，是吗？” “报告教官，我觉得有作用。

” “那就签。

” “报告教官，是，教官。

” 他在申请表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原本以为自己是不在意的态度，心底却有个声音不断重复，告诉他「好日子」要到头了，终于要到头了，也许日子要变得更坏了，但也确实无所谓了。

入学院治疗教育的第371天，他有了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舍友。

“我没有艾滋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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