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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论道灭神(5/5)

，万请城主见谅！&rdquo 万归藏声冷如冰：&ldquo你记清楚了，谷缜是东岛之王，与我地位相当，他跟我说话，轮不到你来插嘴！&rdquo沙天洹连道&ldquo是、是&rdquo，埋头退到一边。

万归藏沉思一下，忽道：&ldquo你说的两位祖师，都是万某敬佩之人。

不过，智慧一道，各有偏废。

&lsquo西昆仑&rsquo算学通神，独步古今，万某小有涉猎，也是万万不及；思禽祖师光复华夏，建立帝之下都，才思功业，彪炳千古，我与他生不同时，无法竞驰逐鹿，一争天下；不过若论商道聚敛，权衡世间财富，料想二位祖师也未必及得上万某。

我三人于智慧之道取舍不同，实在难以比较。

&rdquo 谷缜笑道：&ldquo说得是，不过，这一次，不跟西昆仑比算学，也不与思禽祖师比经略，商道么，二位祖师，似也从无涉猎。

老头子，我们不比这些，有个现成的难题，老头子你只要解开，那就算胜过了思禽祖师。

&rdquo 万归藏目光一闪，冷冷道：&ldquo你说八图之谜？&rdquo &ldquo老头子英明！&rdquo谷缜大拇指一跷，&ldquo八图合一，天下无敌，若能破解八图之谜，非但天下无敌，更能横绝古今，无论今人古人，你万归藏都是天下第一。

&rdquo &ldquo少拍马屁！&rdquo万归藏淡淡说道，&ldquo八图暗示的东西我知道，大而无当，往而不返，纵然厉害，却无用处。

&rdquo谷缜笑道：&ldquo我明白了，老头子你怕了，你怕解不开谜题，所以故意藐视潜龙，不敢破解八图之谜。

&rdquo 万归藏笑道：&ldquo这就是你论道的题目？&rdquo谷缜道：&ldquo不错，就以这个为题，你我各逞机智，看谁先找到潜龙！&rdquo 万归藏笑了笑，说道：&ldquo谷缜，你又跟我玩小聪明了。

潜龙是西昆仑的神器不假，可是传说虚妄，是否厉害如斯，尚且不能断定。

万某为这虚无缥缈之物费时劳力，岂不中了你的诡计？&rdquo他顿了顿，淡淡说道，&ldquo谷缜，你的心思我明白，你以论道为名，设下这个题目，如要完成，少则数月，多则数年，日子一长，形势必然生变。

我只要答应了你，碍于约定，找到潜龙之前，不能扫灭东岛，这些人届时一哄而散，我要一一找出，又得花费时间。

不错，万某向来好胜，不过却也不笨，谷缜，老夫说过，要想成就大事，就得拿出相应的筹码，你是聪明人，我们在商言商，你要保全东岛，潜龙这个筹码还不够！&rdquo 谷缜闭上眼睛，轻轻吐一口气，张眼笑道：&ldquo加上我如何？&rdquo万归藏打量他一眼，摇头道：&ldquo差一点儿！&rdquo谷缜苦笑道：&ldquo也罢，我若输了，东岛从此臣服于你，任由驱使，决无二话！&rdquo万归藏仍是摇头：&ldquo还差一点儿！&rdquo目光轻轻一转，落在陆渐身上。

谷缜心生苦涩，忽道：&ldquo大哥&hellip&hellip&rdquo陆渐茫然抬头，定定望他。

谷缜叹道：&ldquo你得立一个誓！&rdquo陆渐不解道：&ldquo立誓？&rdquo谷缜道：&ldquo我要跟老头子打一个赌，我输了，你从此遁入空门，不得向他寻仇，任由天翻地覆，也不得干预他的事情！&rdquo &ldquo什么？&rdquo陆渐面红耳赤，几乎一跳而起，&ldquo这个怎么行？&rdquo 谷缜苦笑道：&ldquo你别急，我是说如果输了，不过世事难料，我也未必一定输给他！&rdquo万归藏听了，冷哼一声。

陆渐却是痴痴惘惘，看了谷缜半晌，忽地叹道：&ldquo阿晴活不久了，她去了之后，我就遁入空门，一入空门，恩怨了了，红尘间的事，自然跟我无关。

&rdquo， 谷缜见他心灰意冷，胸中一阵酸痛，沉默一下，说道：&ldquo老头子，这下够了么？&rdquo万归藏一点头：&ldquo好，你输了，陆渐出家，东岛上下听我支使；我输了，从此退出江湖，永不问鼎天下！&rdquo &ldquo老头子且慢！&rdquo谷缜笑了笑，&ldquo你的筹码也差了一点儿！&rdquo万归藏目射精光，冷冷道：&ldquo好小子，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rdquo谷缜笑道：&ldquo在商言商罢了。

&rdquo 万归藏看他时许，忽而笑道：&ldquo好，你说，你还要什么？&rdquo谷缜道：&ldquo此事对你来说，不过举手之劳。

今日西城弟子，开罪你的不在少数，以你的性子，回头必要清理门户。

&rdquo 万归藏笑道：&ldquo你要我放过他们？&rdquo谷缜点头，万归藏沉吟一下，摇头道：&ldquo这筹码太多，你的筹码又嫌少了！&rdquo 谷缜一皱眉头，还没说话，温黛冷不丁开口：&ldquo万归藏，你若胜出，天、地、风、雷、山、泽六部从此臣服于你，永无二心！&rdquo万归藏笑道：&ldquo此话当真？&rdquo温黛冷冷道：&ldquo谷缜敢拿东岛下注，我又怕什么？温黛人老了，可豪气还在！&rdquo万归藏笑道：&ldquo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风部之主未必答应吧？&rdquo &ldquo愿赌服输！&rdquo左飞卿抖索索挺身而起，&ldquo你胜出之日，即是左某丧命之时，到时候，你大可另立新主！&rdquo万归藏一点头：&ldquo好赌局，恩怨情仇，一掷了之！ 谷缜松了一口气，笑道：&ldquo那么一言为定。

&rdquo万归藏忽道：&ldquo慢着！&rdquo谷缜皱眉道：&ldquo还有什么？&rdquo万归藏笑道：&ldquo你敢跟我赌斗，一定尽得八图，破解了图中的秘辛。

公平起见，图中的秘密，你得一丝不差地告诉我，要不然这赌斗马上作废，我当大开杀戒，此间鸡犬不留！&rdquo 谷缜想了想，笑道：&ldquo好，我告诉你！&rdquo俯下身来，取了一块尖石，就地写出八图秘语，他怕万归藏不信，一一点出漏缺字眼，再行摘出，连接成字，最后笑道，&ldquo秘语到此为止，龟铭、马影、鲸踪、猿斗尾、蛇窟，老头子，你知道这其中的含义么？&rdquo 万归藏见这秘语前后呼应，用典广博，稍有错漏，满盘皆错。

谷缜纵有天大的才智，须臾之间，也无力杜撰窜改。

想到这儿，他又审视了一遍地上的文字，点头道：&ldquo料你也不敢欺瞒，还是那句话，线索稍有差错，赌约即刻作废，纵使远在万里，我也立马返回此地！&rdquo 说罢转过身来，朗声说道：&ldquo宁师弟，仇师弟，洹师弟，你们三位，是走是留？&rdquo三人势单力薄，哪敢留在岛上，纷纷说道：&ldquo情愿跟随城主！&rdquo 万归藏一点头，迈步向海边走去。

宁不空走了两步，忽觉宁凝没有跟来，不由叫道：&ldquo凝儿，你怎么不来？&rdquo 宁凝轻声说：&ldquo爹爹，我有事未了，你先去吧！&rdquo宁不空怒道：&ldquo什么事情，能大得过你我父女之情？&rdquo宁凝低下头去，叹道：&ldquo爹爹，自我向万归藏出手，我就想明白了，不求无愧于人，但求无愧于心。

我的心在这儿，爹爹，恕女儿不孝，您自己保重！&rdquo &ldquo混账！&rdquo宁不空一顿竹杖，怒气冲天，&ldquo谷小狗胡言乱语，你怎能听从他的蛊惑？你忘了母亲的仇恨了么？你妈妈的死，这里的人大多有份！&rdquo 宁凝惨笑一笑，声音清细坚定：&ldquo我向万归藏出手，若非谷缜，万归藏清理门户，我就已经死了。

他身为东岛之王，却能为西城的弟子着想，冤冤相报何时了？爹爹，你身为西城弟子，就看不透那些仇恨么？&rdquo 宁不空一言不发，紧紧攥住竹杖，不觉指节发白，突然间，他一顿竹杖，转身就走。

宁凝忍不住叫了一声&ldquo爹爹&rdquo，宁不空却没回头，形影萧索，走向海边。

宁凝望着父亲背影，泪水夺眶而出。

温黛轻轻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将她揽入怀里，宁凝肩头耸动，忽地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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