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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的胆小鬼?” “过来了,”垃圾虫平静地答道。
他浑身无法抑制地颤抖个不停。
接着,自遇到那小子以来,他第二次无意中说出了可能让他免遭横祸的一句话,假如他没有提醒,那小子没准就会带着他撞死在路上;那也就成了这家伙独特的庆祝方式。
‘好好开,胜利者,”他说,在这以前,他从来没有把任何人称作“胜利者”。
“碍…没什么了不起,”那小子居高临下地说。
“镇上至少还有两个人也能做到。
你信不信这快乐的牛皮?” “相信,既然你这么说。
” “别瞎扯,心肝,他妈的你听着。
好吧,咱们继续开。
也就是一天的路程了。
” 不过他们并没有开出去多远。
15分钟后,那小子的双门小轿车不得不停了下来,这时距离它的出发点路易斯安那州的什里夫波特才过了1800英里或者再多一点儿。
“真不敢相信,”那小子说,“真……他妈的……不敢相信1 他猛地打开车门,跳出去,左手还攥着那只丽白液瓶子,里面只剩下1/4的酒。
“滚开,别挡我的道1那小子跳着脚吼道。
靴子的奇形怪状的鞋跟产生了一股小小的自然破坏力,像瓶子里发生了地震。
“别挡道,他妈的,你们这些死人,滚回他妈的自己的坟墓里去1 丽白液瓶子脱手而出,翻着筋斗,琥珀色的泡沫四处飞溅。
瓶子撞在一辆保时捷的侧面,摔得粉碎。
那小子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喘着粗气,脚下有点站立不稳。
这一次,问题可不像四车相撞的连环车祸那么简单。
这回纯粹是交通问题。
一条大约10码宽的、长满青草的中央隔离带隔开了往东行驶的单行道和往西行驶的单行道,本来,双门小轿车可以从高速公路的这一侧飞到另一侧去,可惜两条大道上的情形没有什么分别:4条单行道挤得水泄不通,车辆与车辆摩肩接踵,交通完全陷于停顿。
几个司机甚至把车开上了崎岖不平的中央隔离带,在那里,遍布其中的岩石像龙的牙齿一样从薄薄的灰色泥土中钻出来。
大概以前确曾有过四轮驱动车在这里穿越成功,但眼下呈现在垃圾虫眼前的,是一片汽车的墓地,堆着被撞坏的、七零八落的底特律汽车。
它像一股疯狂的源泉,让所有的司机都受到了感染,他们决心要在这70号州际公路上展开一场毁灭性的赛车,把此地当作疯狂的竞技常这儿是科罗拉多的落基山,垃圾虫心想,在这么高的地方,这不是等于在天上比赛吗。
他差点笑出声来,连忙闭紧嘴巴。
要是那小子听到他这时候在笑,只怕他以后再也没机会笑了。
那小子穿着高跟靴子的脚大踏步地回到车里,一缕头发从他紧扣在脑袋上的帽子里钻出来。
他的脸好像神话里的蛇怪,怒火烧得他两眼凸出。
“他妈的,我不会离开我的车,”他说,“听见没有?没门儿。
我不会离开它。
你去,垃圾虫,到前边看看这该死的堵车到哪儿是个头。
可能有辆卡车塞在路上了,鬼知道呢。
不能走回头路,咱们已经过了山肩,只能一路走下去。
如果只是一辆卡车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我才不理会它呢。
这些狗娘养的车,我每次跳过一辆,把它们全部推下悬崖。
我一定能做到,你最好相信这个快乐的牛皮。
去,小子。
” 垃圾虫没有争辩。
他开始小心地沿着公路前行,在车辆中间拐进拐出。
他做好了准备,要是那小子开枪的话,他要闪避、飞奔。
但是那小子没有开枪。
当垃圾虫走到了他认为安全的地方(手枪射程之外),他爬上一辆油轮车,回头张望。
那小子,那个地狱来的小阿飞,已在半英里之外,只剩下洋娃娃大小,正斜靠着他那辆双门小轿车,喝着酒。
垃圾虫想冲他招手,但随之就意识到这是个坏主意。
垃圾虫是在山区夏令时当天的上午10点30分开始走的。
步行的速度非常慢,他不得不经常爬上小汽车、卡车的引擎罩或车顶,因为车辆之间塞得太紧了。
当他到达第一块“隧道关闭”的标志牌时,已是下午3点15分。
他一共走了12英里。
12英里没有多远,同他骑自行车穿越1/5国土相比,的确没有多远,但是如果把那些障碍考虑进去,他觉得12英里已经够可怕的了。
其实他早就可以回去告诉那小子:他的想法根本行不通……可他丝毫不想回去。
当然,他确实没有回去。
垃圾虫没读过多少历史(接受电疗之后,他看书有些困难),不知道在古时候,国王经常会在一怒之下,杀死那些给他带来坏消息的送信人。
不过他也用不着了解那么多,他现在只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那小子的面目他已经看得太多,再看一眼都是多余。
他站在那里,思索着那个标志牌,桔黄色的四方牌子,黑色的字,被撞倒在地,躺在一只车轮的下面。
“隧道关闭”。
什么隧道?他注视着前方,手搭凉棚,希望能看到点什么。
他又往前走了300码,没有路时就只能攀上车顶,眼前又是一片混乱的场面:撞毁的汽车,狼藉的尸体。
有的汽车和卡车已经烧得只剩下车轴。
其中多数是军车。
很多尸体上面盖着卡其布。
从这个战场垃圾虫觉得这儿一定发生过战斗,堵塞的情况再次出现。
再往前,东西两条车道的车龙消失在两个孔洞里,标志牌立在一块松动的岩石上,上面写着:艾森豪威尔隧道。
他走近一些,心砰砰直跳,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那两个伸进岩石的孔洞令他害怕,当他再走近一些的时候,害怕立刻变成了恐惧。
他完全理解了拉里·安德伍德对林肯隧道的感觉:在那一刻,他们不知不觉地成为精神上的兄弟,一起领略了极度恐惧的心理感受。
主要的区别在于,林肯隧道的步行通道高出路基,而此处的步行通道却低于路基,因此一些汽车试图沿路边开过去,一对车轮在路面,另一对车轮则落在下面的通道上。
隧道长约2英里,要想穿越,唯一的办法就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一辆车一辆车地爬过去。
这得花上几个小时。
他站在那里,盯着隧道看了好长时间。
一个多月以前,拉里·安德伍德克服恐惧,走进了隧道。
垃圾虫则在久久地凝视之后,转向朝着那小子往回走去,他沉着双肩,嘴角发抖。
他之所以往回走,并不只是因为路不好走,或者是隧道太长(垃圾虫一直住在印第安那,对艾森豪威尔隧道没什么概念)。
拉里·安德伍德是受一种潜在的利己主义,一种纯粹的生存本能的驱使(或者控制):纽约是一个孤岛,他必须离开,而隧道是最快捷的途径。
因此他以最快的速度步行穿过隧道;就像知道面前是一杯苦药,只有捏着鼻子飞快地喝下去。
垃圾虫是一个倒霉蛋,经常受到来自命运和他自身无法解释的性格的双重打击……他总是逆来顺受。
自从灾难性地遭遇那小子,他早己失去了男子汉的气概,简直像被洗了脑一样。
那小子逼他以极快的速度飞奔,快得足以引起脑震荡;威胁他一口气喝下一罐啤酒而且过后不能吐出来,否则就宰了他;把手枪枪管捅进他的屁股;在收费公路的路边,那小子还差一点把他扔下100英尺的悬崖。
想想看,他怎么还能鼓起勇气爬过那个笔直穿过山底的孔洞呢?何况黑暗中还不知会碰到些什么恐怖的事情。
他做不到。
也许别人做得到,但垃圾虫做不到。
而回去的想法也有着当然的逻辑。
是的,那是被打击的、半疯狂的逻辑,但它的诱惑力却还是难以抗拒。
他不是在一个孤岛上。
如果需要花上今天剩下的时间以及明天一整天的时间原路返回,寻找一条路爬过山去而不是钻过山去,那他情愿这么干。
他可能会撞到那小子手里,肯定有这个可能,但他想,那小子也许不会说到做到,他可能改变了主意,已经离开了。
也许他已经烂醉如泥。
他甚至干脆已经死了(尽管垃圾虫实在怀疑,如此的好运气怎么可能落在他的头上)。
最坏的估计,如果那小子还在那儿观望等待,垃圾虫就等到天黑以后,像丛林中的小动物(黄鼠狼)一样,从他身边爬过去。
然后他就可以继续往东走,直到发现他要找的路。
他又回到了那辆油轮卡车旁边,来的时候他曾经爬到车顶望过那小子和他那辆神奇的双门小轿车,但是这一次,他没再爬上去,因为那会把他的身影清晰地显露在夜空中。
他双手着地,穿过一辆辆汽车膝行前进,尽量不发出声音来。
那小子可能在警惕地张望。
像那小子这样的家伙,很难说……冒险可不值得。
他希望这时手里有把枪,虽然他这辈子从来没摸过枪。
他继续爬着,石子扎进爪子一样的手,很痛。
现在是晚上8点,太阳已经落到了山的那一边。
垃圾虫在那小子扔过酒瓶的保时捷车后面停了下来,小心地抬头望去。
是的,那小子那辆双门小轿车就在那儿,青铜色的夜空中看得出漆成艳丽的火红色的车身和球形的挡风玻璃。
那小子沮丧地坐在方向盘后面,闭着眼睛,张着嘴巴。
垃圾虫的心在胸膛里剧烈地跳动,高奏着凯歌。
烂醉如泥!他的脑子里蹦出这几个字。
烂醉如泥!谢天谢地!烂醉如泥!垃圾虫心想,等那小子醒过来的时候,他可能已往东走出20英里开外了。
不过,他还是小心翼翼地爬过一辆又一辆汽车,像一只蟑螂掠过平静的水面,迅速穿过逐渐增大的缝隙。
离左边的双门小轿车近了,更近了,终于到了车旁,再往前,他就要离开那个疯狂的…… “你这个笨蛋臭小子,别动。
” 垃圾虫的双手和膝盖一下子僵住了。
他尿到了裤子里,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恐慌的翅膀在疯狂地扇动。
他一点一点地转身,脖子上的筋膜嘎吱作响,像鬼屋里门的铰链。
那小子就站在面前,一手提一把0.45口径的手枪,憎恨和恼怒使他扭曲了他的脸。
“我正在往这边查查看,”垃圾虫听见自己说。
“当然用你的手和膝盖在地上爬着查看吗,妈的。
站起来。
” 垃圾虫抓住右边一辆汽车的门把手支撑着身体,总算站了起来。
在他眼里,那小子手里那两把0.45口径手枪的枪口大极了,大得像艾森豪威尔隧道的两个孔洞。
他明白,他现在面对的是死神。
这一次没有适当的话来躲避这种危险了。
他在心里默默地向黑衣人祈祷:求求你……只要你愿意……我愿为你而死! “那边出了什么事?”那小子问道,“交通事故?” “是个隧道。
堵得厉害。
所以我回来,回来,告诉你。
求求你……” “隧道,”那小子吼道,“他妈的混蛋1他又变得怒气冲天。
“他妈的你这个鬼东西,你敢跟我撒谎?” “没有!我发誓没有!标志牌上写着艾森豪威尔隧道。
好像是这个名字,我记不太住那么长的单词。
我……” “闭上你的臭嘴。
多远?” “8英里,可能更远一些。
” 那小子沉默了一会儿,望着西边的收费公路。
然后他又盯着垃圾虫,两眼放光。
“你想让我相信堵车的地方离这儿8英里?你他妈的说谎1那小子双手的拇指分别把两把手枪的扳机扣到半击发位置。
垃圾虫哪里知道扳机还有半击发和全击发之分,他吓得像个女人一样尖叫着,捂住了眼睛。
“我说的是真的1他尖叫道,“是真的!我发誓!我发誓1 那小子久久地盯着他。
最后他放低了枪口。
“我要杀了你,垃圾虫,”他说,微微笑着。
“我会要了你的命。
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先跟我回去,到今天上午咱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绕过来的那个地方。
你去把那辆货车推下去,我要回去另找一条路。
他妈的我是不会离开我的车的,”他暴躁地继续说,“没门儿。
” “求求你别杀我,”垃圾虫低声请求道,“求求你。
” “要是你能在15分钟之内把那辆大众货车推下去,我可能会不杀你,”那小子说,“你信不信这快乐的牛皮?” “信,”垃圾虫嘴里应着。
不过他审视过那双不可思议地发着光的眼睛,心里对这个人的话半点都无法相信。
他们走回连环车祸的现场,垃圾虫拖着两条发抖的僵硬的腿走在那小子前面。
那小子装腔作势地跟在后面,皮茄克的折缝里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在他孩子气的嘴唇上,露出一丝模糊的,几乎是甜蜜的笑容。
当他们走到车祸现场的时候,天色几乎完全黑了下来。
那辆大众汽车一侧着地,三四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那儿,一片混乱的景象,幸好黑暗中看不清楚。
那小子从货车的旁边走过去,站在山肩上,看着他们10个小时前刚刚绕过的地方。
双门小轿车一个车轮的痕迹还留在那儿,另一个车轮的痕迹已随着塌陷的泥土消失得一干二净。
“不行,”那小子最后说。
“除非先开好路,不然的话根本没办法再从这儿过去。
别瞎扯,你听着。
” 一刹那,垃圾虫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想扑过去,把他推下悬崖。
就在这时,那小子转过身来。
两支枪的枪口随意地对着垃圾虫的肚子。
“喂,垃圾虫,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别跟我说你没有。
你翘翘尾巴我就知道你要往哪儿飞。
” 垃圾虫把头摇得像货郎鼓一样,拼命否认。
“别在我面前干傻事,垃圾虫。
做梦也别想。
现在,去推那辆汽车。
你有15分钟的时间。
” 在断开的中心线附近停着一辆奥斯汀车,那小子拉开车门,不料却拉出来一具肿胀的少女的尸体(他的手正抓着她的胳膊,他甩开这只胳膊,像刚刚啃完一只火鸡腿,随手扔掉骨头那样漫不经心),然后他坐进车里的凹背摺椅,一双脚还留在公路上。
他心情很好地拿枪对着垃圾虫畏缩发抖的身影做了个手势。
“浪费时间,伙计。
”他把头靠在椅背上,唱着:“噢……约翰尼来了,手里拿着啄木鸟,他是个独眼龙……没错,垃圾虫,他妈的蠢货,再加把劲,你只剩下12分钟了……来吧,该死的哑巴,迈右脚……” 垃圾虫顶住那辆汽车,弓着腿,用劲地推。
汽车好像朝悬崖移动了两英寸。
在他心里,希望——这人类心中烧不尽的野草又萌发出来。
那小子是个丧心病狂的冲动的家伙,正如卡利·耶茨和他那帮伙伴们说的,比耗子还要疯狂。
如果他能把这辆汽车推下悬崖,为那小子的宝贝小汽车清除障碍,也许这个疯子会让他活下去。
也许吧。
他低下头,紧紧抓住大众汽车的车架边缘,使尽吃奶的力气推。
不久前被烧伤的胳膊爆发出一阵疼痛,他明白,新长出的脆弱的组织很快就会撕裂,那时的疼痛会更加剧烈。
汽车又移动了3英寸。
汗水顺着垃圾虫的眉毛流下来,掉进眼睛里,热辣辣的刺痛。
“噢……约翰尼来了,手里拿着啄木鸟,他是个独眼龙……”那小子唱着,歌声戛然而止。
垃圾虫疑惑地抬起头。
那小子已经不在奥斯汀的车座上,他侧对着垃圾虫站在那儿,从收费公路的这一边向对面往东行驶的单行道望过去。
斜坡上出现了一片摇摇晃晃的、毛茸茸的东西,遮住了半个天空。
“他妈的什么东西?”那小子嘟囔道。
“我什么也没听到。
”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
那是高速路对面斜坡上大小石头滚动的冬冬声。
那个梦突然重现了,完整的重现,立即凝固了他的血,蒸干了他的唾液。
“谁在那边?”那小子吼道,“你最好回答我!回答我,他妈的,不然我开枪了1 对面真的回答了他,但那不是人类的声音。
夜空里传来一声嚎叫,像拉响了刺耳的警报,声音先是越来越高,接着又陡地降下去,变作低沉的咆哮。
“老天爷1那小子说,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微弱、纤细。
收费公路对面的斜坡上,是一群狼,它们正越过中央隔离带往这边走来,瘦骨嶙峋的山狼,血红的眼睛,大张着湿淋淋的嘴巴,至少有二十多只。
垃圾虫毛骨悚然,他又一次尿湿了裤子。
那小子绕着奥斯汀的车尾行李箱,举起手枪,开始射击。
枪口喷出火舌;枪声在山间发出回响,反复不绝,听起来不像是手枪在射击,倒像是大炮在轰炸。
垃圾虫大叫起来,用食指堵住了耳朵。
夜晚的微风吹散了硝烟,新鲜、浓厚、热乎乎的空气,一股火药味刺激着鼻子。
狼还在往前走,既没有加快也没有放慢,是快步行走的速度。
它们的眼睛……垃圾虫发觉自己的视线再也无法离开它们的眼睛。
这不是一般的狼的眼睛;这眼睛慑服了他。
他想,这是它们的主宰的眼睛。
它们的主宰,也是他的主宰。
突然,他记起了曾经做过的祷告,恐惧感消失了。
他拿开了堵住耳朵的手指,也不再感觉到裤裆里潮湿的蔓延。
他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那小子两支枪里的子弹都打完了,击倒了三只狼。
他把手枪皮套套上,没有重新装子弹,而是转身朝西走去。
他走了十来步,停住了。
更多的狼正沿着往西行驶的单行道缓缓而来,在黑压压的汽车长龙中出没,像被风吹散的雾气。
一只狼扬起头,冲着夜空嚎叫起来。
另一只狼加入了它的叫声,接着又是一只,慢慢地汇成了一股狼的合唱。
它们渐渐地走近了。
那小子开始后退。
这时他试图给其中的一把手枪装上子弹,但是子弹从他不听使唤的手指中间漏了出来。
突然,他放弃了无谓的努力。
手枪从他手中滑落,掉到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狼群猛地扑了上来。
那小子发出一声恐怖的尖叫,转身朝奥斯汀车奔去。
他的另一把手枪从皮套里掉了出来,在路面上弹了几下。
随着一声低沉的咆哮,离他最近的一只狼一跃而起,几乎就在同时,那小子钻进了奥斯汀,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门关得很及时。
狼被车门弹了回来,咆哮着,血红的眼球可怕地转动。
其他的狼也纷纷效仿,刹那间,奥斯汀陷入了狼的包围。
那小子躲在车内,朝外窥视的脸像一只小小的苍白的月亮。
接着,其中一只狼向垃圾虫走来,三角形的脑袋低垂着,眼睛像汽灯一样发着光。
我愿为你而死…… 这时的垃圾虫镇静自若,丝毫不再感到害怕,他迎着它走上前去,伸出那只烧伤的手。
狼舔着他的手,过了一会儿,又蜷着乱蓬蓬的、粗大的尾巴坐了下来。
那小子看着他,目瞪口呆。
垃圾虫恶意地冲着他冷笑。
接着他大喊:“滚你的吧!你出不来啦!听见没有?你不信这快乐的牛皮?出不来啦!别瞎扯,你听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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