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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没有兴趣,每天呆呆地瘫在电脑前,不是看股票,就是打游戏。
谢晓丹不清楚中国股民正在经历着什么,那个市场离她太远了,相比之下,楼市似乎还亲切些。
倘若10月份结婚,何时买房是绕不过去的一道坎。
虽然自己还没想好到底怎样跟丁之潭开口,想来他也不会一直装傻充愣。
去年年底的时候,小丁不是还主动提过,自己的积蓄付个小房子的首付是够的,如果家里能支援点,或者其他地方再来点外快,房子没准还能近一些。
这样想着,谢晓丹的心里略略踏实了几分。
下班的时候,她终于也按捺不住,留心起路两旁的二手房信息。
这一看不免心惊,团结湖绿树成荫的老街上,原来修指甲、卖水果的好几间店铺,一夜之间都变成了各种品牌的房产中介。
谢晓丹随便投去两眼,就立刻围拥过来几个穿着廉价西装、喷着劣质发胶的小伙子,他们带着浓浓的体味,操着各地口音,释放着各种耸人听闻的信息。
谢晓丹接过他们递来的传单,吃惊得合不拢嘴,看来就连自己租住的有着近二十年楼龄的不足50平米的公房,也要一百多万了。
“姐,出手要快!再等真买不起了!”一个山东口音的小伙子扬着宣传单在身后喊,那模样似乎比谢晓丹还着急。
她回头看他一眼,突然就想起了许久都没想到过的田蓉。
说起来有快一年没见过面,田蓉黑了,胖了,衣服穿得越发没有章法,本来大学四年已经悄然褪去的那一点乡土气息,眼见着又要呼之欲出。
国贸楼下新开了一家美国冰淇淋店,ColdStone,谢晓丹约她来吃冰淇淋,不好意思上来就直奔买房的主题,两个闺蜜东拉西扯聊了好一通八卦。
田蓉又换工作了,这倒在谢晓丹的预料之中,她说自己“笨嘴拙舌”,到底还是不适合干销售,其实懂得不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说实话,我都替我那些客户可惜,他们当时要是听了我的买了房,现在不知道怎么偷着乐呢,可惜我这人口才太差,人家都不信我,好像我在忽悠他们。
”田蓉把路边摊款的坡跟凉鞋撑在椅子横梁上,弓着背,贴着桌沿,吧叽吧叽地嚼着冰淇淋,还是那样慢条斯理地说话,憨厚地笑,却和对面跷着二郎腿、踩着ChristianLouboutin红底高跟鞋的谢晓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从橱窗外看起来,两个共同走过青春的女孩,如今俨然是两个世界的人。
田蓉说她刚去了一家中型规模的房地产销售代理公司,公司专门帮开发商卖房子,她还是做运营,眼界倒是从二手房拓宽到了一手房,说起楼市越发津津乐道了。
谢晓丹正好就着这个话题开了头。
“我和丁之潭过几个月准备领证了,想买套房,你说现在出手会不会有点晚啊?”晓丹想起一年多前,田蓉天天建议他俩买房,那时的房价,也就是现在的三分之二,他们却还偷偷笑田蓉是被公司洗了脑。
“晚?北京的房子啥时候出手都不嫌晚,结不结婚都要抓紧买啊,不然还得涨。
”好在田蓉老实,没拿当初的事儿来奚落她。
“可我看最近几个月好像都没怎么涨,有些盘比去年年底的时候还降了点呢。
你说要不要再观望下,兴许还往下降呢?” 田蓉使劲儿摇头,相识六七年,谢晓丹还从来没见她对什么事这么笃定过:“好多人就是这样把机会都给错过了,反正你也是自己住,又不是说投资哩,买了马上卖,自住啥时候出手都是最好的时机,你想等领证后再买?跟你说吧,八月肯定还要炒一轮奥运概念,年底均价这就奔着2万去了,你到时候看嘛!” 看田蓉信心满满的模样,谢晓丹想,她一定没少给自己的朋友、客户分析过楼市,从宏观到微观,一套一套的。
田蓉名下有3套房,房价下降她第一个受损,当然要一路看涨。
电视里那么多各路“专家”都意见不一,谢晓丹依然不认为就凭田蓉那两把刷子,能智慧到看清了北京楼市的发展趋势,只不过屁股决定脑袋,立场不同,愿望不同罢了,多说也无意义。
遂转了话题。
“你最近怎么样?感情有什么新动向吗?”晓丹问。
田蓉轻轻摇头,垂下眼的瞬间又羞涩地笑了,红晕瞬间布满脸颊。
“瞧你这架势肯定有,别装了,什么情况啊!” 田蓉抿一勺冰淇淋只笑不语,半天才又开口:“也不能算是谈对象吧……就算是,谈着玩一玩吧。
” 这话从卫道士田蓉嘴里说出来可吓了谢晓丹一跳,当年谢晓丹和赵临冬搞搞暧昧,田蓉都疾恶如仇犹如妇联主任一般,什么时候起,居然还敢跟人“玩玩”了! “啥情况?那男的不会有老婆吧?”晓丹压低声音问。
“没有没有,”田蓉连忙摆手,“我咋可能去当小三儿啊,这点道德底线还是有的!”她顿了顿,发觉事情已经到了不解释不行的地步,“其实就是我相亲认识的一个男的,在亦庄那边一个广告公司当职员,嗯,人还行,就是也没啥根基,外地来的小北漂吧。
” “外地来的北漂!”谢晓丹几乎是惊呼起来,“天哪,说得好像你不是似的!”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我是,咱们都是嘛。
可问题是,北漂和北漂也不一样啊。
”田蓉咽了口唾沫顿了顿,似乎想组织一下语言,“他每个月就挣几千块钱,老家在山东,父母也就是普通工人,在北京,得混多少年才能买个厕所啊。
那你说,我好歹现在有3套房,他什么都没有,认真发展下去到谈婚论嫁那一天,我爸妈能同意吗?肯定说他目的不纯啊!”田蓉有点艰难地说完,想了想,又低声嘟囔一句,“说实话,我们处了有三个月了,到现在我都不敢跟他说我有3套房的事儿,就我现在自己住的那套一居室,他有时候还说,你这套房现在值一百多万了吧,那你说我听着这话能放心嘛,谁知道他到底图啥呢。
” 不知是店里的空调太足,还是冰淇淋太凉,谢晓丹不禁打了个冷战。
她突然意识到,或许在田蓉眼中,她的奢侈品、好工作、未婚夫,都根本不足以成为在这浮华都市立足的所谓“根基”,既不抗通胀,更不抗人心。
原本由国贸大厦和香奈儿耳环撑起的高高在上的优越感,瞬间虚无缥缈了,一场久别重逢的闺蜜聚会竟然变得暗流涌动。
春天来了,冬日的肃杀之气一扫而光,换上春装的谢晓丹,和玉兰海棠一起,舒展筋骨斗志昂扬起来。
上次同田蓉见面后,她着实低落过几天,耳畔不断想起母亲说过的那句话:咱不说比别人多,也不能比别人少啊。
谢晓丹回想整个大学时代,向来是田蓉跟在自己身后转,这两三年,怎么一没留神,情势就起了变化。
按理说,论事业发展,自我完善,情感关系,这些二十多岁的青年人最应该重视的事儿,田蓉依旧没什么起色,甚至应该说,与自己的差距越发明显。
可她的状态竟与往日不同,虽然依旧不吭不哈,却满溢着一种小地主婆一般张扬而又扎实的底气,这底气来自土地砖块,还有它们背后所象征的急速增长的巨大财富。
谢晓丹端着杯热咖啡站在律所典雅别致的茶水间,看着BBC英语新闻里正播放中国暴发户大妈们成群结队地买金条,逛游轮,一哄而上把自助餐抢光,呼朋唤友地在卢浮宫里摆出兼有剪刀手和红卫兵风格的造型拍照。
屏幕下的英文标题赫然滚动着“ChineseDamaonthegoldroad”(中国大妈的淘金之路)。
不知何时站在身边的Samantha颇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她手中端着镶着金丝、绘着粉色玫瑰的骨瓷茶杯,一包英式早餐茶包正在热水里翻滚,腾起阵阵热气。
谢晓丹只扫了一眼,便颇有眼色地拉开冰箱门,取出盛着鲜奶、敷着保鲜膜的白瓷奶罐,在女老板欣赏又满意的笑容里,将丝滑的牛奶缓缓注入醇香的红茶中。
“中国的希望在你们这些年轻人身上,世界不会永远看不起我们的。
”Samantha仰起消瘦的脸颊,嘴角的弧线充满了自信。
谢晓丹又瞥一眼电视,竟然仿佛看到二十年后的田蓉,那种张扬又扎实的底气是一脉相承的,与知识文化、眼界素养都无关,与GDP和人民币有关。
“大妈们也很有自信啊,耀武扬威的,估计每个人都趁着好几套房。
”谢晓丹强打精神地幽默。
“Sowhat?(那又怎样?)你看看那些老外的眼神,”Samantha平静地说,“记住,财富从来换不回尊重。
” 财富从来换不回尊重。
谢晓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的三观却开始有些混乱了,很多曾经以为理所当然的事,变得不再那么清晰明了。
财富是换不回尊重,田蓉有多少套房,我谢晓丹也绝不会觉得她有什么了不起。
可在田蓉眼中,北京城里一套房子都没有的谢晓丹,怕是连打擂台的资格都没有吧…… 谢晓丹向来要强,哪怕只是局部战场的失利,都不能甘拜下风。
她开始关注北京的楼市,周末的休闲活动也从看电影逛街变成了拽着丁之潭一起去看房。
谢晓丹强烈地想要扳回一局的做法,在丁之潭眼里,就有几分逼婚的意思了。
搁在半年前,他一定会积极响应,可是现在,他却丝毫提不起精神。
3月13日,沪指失守4000点;6月12日,沪指失守3000点,在5000点跑步入市满仓押注的丁之潭,眼看着八年存下的50万只剩下个零头,连跳楼的心都有了,还提什么买房结婚呢。
炒股的事,他没有刻意瞒过谢晓丹,却也没主动提起过,开始不提,是想一票赚把大的,给女朋友一个惊喜;后来不提,自然是连提的资本都没有了。
他当然知道,套牢在股市的这50万,不仅严重挫败着自己的人生,也会给即将到来的婚姻带来很多不确定性,面对这道无解的难题,他本能地选择了逃避,似乎拖过一天算一天,因为他深知面对这样的打击他无力还击,在这样的时代和都市,这打击是可以摧毁一切的。
不要试图去考验当下的爱情,玻璃之城里的爱情是禁不起考验的。
不明就里的谢晓丹看到的,却是另一幅光景。
眼见着离两人商定的领证日子越来越近,丁之潭的情绪却越来越不稳定,大多数时候消沉,有时候甚至暴躁,看婚房的事他越来越被动,逐渐就闭口不提,像变了个人一样。
谢晓丹不明白为什么,他是得了婚前恐惧症,还是对自己的情感有变?谢晓丹跟他吵了几次,没解决任何问题,却让两人的关系越来越疏远,越来越尴尬。
出租屋还是那间出租屋,丁之潭还是那样戴着耳机瘫坐在电脑前,暮色四合之下,独自看了一整天二手房的谢晓丹,眼看着未来离自己的能力越来越远,拖着灌铅的双腿,绝望地坐在走廊的阴影里无声地流泪。
眼看就到谢晓丹的生日,紧接着就是他们商量好的领证的日子,晓丹不知道当初那个约定是否还依然有效,如果有效的话,婚房的事到底该如何跟家里交代。
密不透风的生活,却像高速公路上飞驰而过的汽车一样,没有出口,也无法暂停。
晓丹妈妈从东北打了若干次电话,每次都先问:房子怎么说了?晓丹找了若干借口,诸如看上的地方没有合适的房源;楼市最近没怎么涨,都说要跌了,先看看再说……孤军奋战的她找借口都找烦了,丁之潭还是一言不发。
缩头乌龟丁之潭其实是无力挣扎。
他当然明白谢晓丹在想什么、等什么,他也并没有分手的想法,只是现实的压力让他不敢争取,也想不了太远。
他所做的最后的努力是背着谢晓丹给远在苏州的父母打电话,坦白自己原本准备付婚房首付的钱被股市套牢,厚着脸皮问家里能不能支援些。
父母唉声叹气地一顿啧叹之后,给出了一个不容置疑的方案:支援你买房子是可以的,但不可能写谢晓丹的名字,连证都没有领,将来有问题岂不是扯皮;或者就是先领证,房子再慢慢买,买了也是婚后共同财产,女方也不用担心。
“如果是你自己的钱嘛,你愿意怎么哄女孩子开心我们都不管,但既然是要用我们的钱买房,那就必须听我们的。
”站在父母的角度,这话说得实在没问题,丁之潭没道理反驳,可他也知道这道理在未来丈母娘那里肯定讲不通。
恨只恨自己的积蓄都亏进了股市,一夜间又退回到经济不独立的尴尬境地,出资人当然有决策权,贵为美国总统还得听财团的话呢,市场经济环境下,所有的关系都得遵循这个道理。
先领证,还是先买房,犹如那个著名的哲学问题“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耐人寻味,双方家长为此争得不可开交,谁也不肯退一步。
先领证,谢晓丹妈妈不同意:人都是你的了,你买不买房,啥时候买房,买啥样的房,我闺女说了还能算?到时候我们找谁说理去!先买房,丁之潭妈妈这样讲:买房子嘛要我们男方家出钱,写上晓丹的名字,万一你们反悔不嫁了,房子我还要分你一半,先买房也可以,房子就不要写晓丹的名字。
早就听人说“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但谢晓丹也绝没想到结婚是这么上纲上线的一件事。
双方家长僵持到10月还没有定论,好在这半年房价没怎么涨,隐隐约约地还出现了北京市场已经十年未见的下行趋势。
曾经门庭若市的售楼处如今门可罗雀,平时满大街骑着电动车乱窜的房产中介们,一夜之间不见踪影;听说深圳广州到处都是排队退房的人群,还有不少断供弃房的官司打到法院……向来最坚挺的京城楼市也眼见着撑不住压力,交易量价齐跌。
北京城里的老百姓迅速分裂成两个阵营:谢晓丹所在的“无产阶级”阵营高声唱衰,期待拐点;田蓉所在的“有产阶级”阵营坚定看好后市,准备抄底。
然而,有趣的是,两个争论得急赤白脸的阵营根本诉求却是惊人地一致:找准机会,出手买房!如此说来,这两个阵营里时不时地出现“叛徒”也就不足为奇。
那么多的经济学家都看不懂说不清的中国楼市,老百姓的那点“智慧”,只能为内心残缺的安全感做铺垫了。
看到深圳楼市降价、出现银行断供的新闻,田蓉心里有些没底儿,偷偷摸摸地卖了一套两居室,成功套现,账面浮盈落袋为安。
两年时间,每平米赚了4000块,虽然比她预期的少了很多,到底也比上班挣钱来得快太多。
谢晓丹也一直在密切关注着楼市动向,写谁的名字可以稍后再议,丁之潭你赶紧把钱从股市里取出来,时刻准备着奔向“有产阶级”阵营才是王道。
谢晓丹说什么,丁之潭都没精打采地应着,却从来没有转化成进一步的行动。
十一大假过完,妈妈打电话已经不再问婚房的事,开门见山跟晓丹说:估计他是藏了啥心思,黑不提白不提的,你得问问他,拖着是啥意思,好就好,不好拉倒,别耽误咱工夫。
身心俱疲的谢晓丹也不想再猜下去,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分手。
她咬咬牙,可还没咬下一半,眼泪就流了下来。
七百多个日夜的朝夕相处,哪里是说停就停那么容易。
到这时候,丁之潭年初投进股市的五十多万,已经只剩下两万块了。
10月28日,中国股市创造了2005年6月以来沪指的最低点:1664点,比年初开市时的5522点,下跌了将近4000个点位,数万亿资产莫名蒸发。
谢晓丹嘬着一根鸡汤米线,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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